秋水

新年快乐

真相

Cp:米英

看文须知:

*微恐

*全员恶人


前情提示:西边镇子上陆陆续续出现了死亡事件。警方探案效率之低,已经组织小组进行调查。


正文:


1.

  阿尔弗雷德的意识昏昏沉沉的,看到的一切都是那样模糊不真。有人在喊他的名字,无数只手从黑暗中深处,尖叫和混沌的声音充斥在他的大脑。


  他奔跑在走廊中,一切都是黑色的。那条走廊好像没有尽头,阿尔弗雷德无论跑了多久都被沐浴在黑暗下。


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看到了楼梯和一个女人。女人披头散发、浑身都是伤口,大腿还在流着血。他站在原地,什么声音都发不出。女人挣扎着向前爬去,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冲出来一把推到了女人身后的小男孩。



2.

  阿尔弗雷德从噩梦中醒来了。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和蔼的目光注视着他,手中的笔被放下。


  女人询问了他的监护人亚瑟的意见,表示情况需要进一步说明。门被轻轻带上了。



  “您好,阿尔弗雷德的精神状态是…………。他没有做出……险动作?那倒是…………奇。”大笑声,“我明白了。他目前很…………康。”


  交谈逐渐停下。木门被一个粗眉毛绿眼睛的人推开。


  “走吧,阿尔弗雷德。我们回家。”亚瑟的神情温柔,那双绿眼睛如同纯洁无瑕的翡翠又或者是森林深处。他甚至可以从里面看见阳光的痕迹。


  阿尔弗雷德握住了亚瑟温暖的手,“我们回家。”他又念了一遍。




3.

  房子内的每一处都洒满了温馨的橙黄色灯光。阿尔弗雷德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归宿。他抱住了去往厨房的亚瑟,将头埋在他的脖颈,当红茶和玫瑰充斥在阿尔弗雷德的鼻腔,他才放开自己的兄长。


  “啊,今天吃司康饼嘛?”阿尔弗雷德问,他的目光向厨房飘去。


  亚瑟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,“当然,我亲爱的阿尔弗雷德。”


  阿尔弗雷德扯住了亚瑟的手,唇齿相碰,亚瑟不禁“嘶”了下,伸手去推,却又被拥入怀中,加深了这个吻。


  “你会一直支持我吗?”阿尔弗雷德问。他的手不安分的到处乱摸。亚瑟的身子很快软成了一滩水,只能趴在阿尔弗雷德的胸前。


  “嗯,会的。我很爱你。”他艰难的直起身子,最终失败了。


  阿尔弗雷德温热的气体打在亚瑟的耳边,“我翻案了哥哥。”


  亚瑟本来朦胧的目光此时清醒的看着他。他弯下腰,“别这样,阿尔弗雷德。”他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,那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令阿尔弗雷德摸不着头脑。




4.

  整个镇子都被笼罩在暴雨下,路灯忽明忽暗的闪动着。雨水混合着泥巴流进下水道,老鼠跑过时,不慎碰到了红色的易拉罐。它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滚动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,然后撞在垃圾桶旁边。


  警局内灯火通明,所有人没有在工作,他们拿着烟、看着报纸。有人顺手开了空调,闷热的空气逐渐冷冻,烟味汗味一同随着雨水逝去。


  雨水滴滴答答打在窗户上,“啪”的一声一个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把资料拍在桌子上,油腻的脸气的通红,他喘着粗气,吐沫星子飞的到处都是:“不同意!不同意!”他又恶狠狠的拍打着桌子。


  “你算什么东西?我是谁,你有什么胆子跟我吼!”中年男人气到极致,扬起的手眼看要落在阿尔弗雷德的脸上,冷淡的声音传来:“请你放下手。”


  亚瑟过去安抚的递给阿尔弗雷德一个眼神,“让他查吧。”他说。


  中年男人磕磕绊绊什么也说不出来,最后颓废的坐在黑皮质的办公椅上。亚瑟制止了阿尔弗雷德的动作,“出去,阿尔弗雷德。”


  “是……”,办公室的门被甩上。


  亚瑟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黑纱,没有昔日的生机勃勃。他把一张黑色烫金卡推给中年男人,挑了挑眉头,嘴角带笑。


  中年男人叹了口气,把卡扔进了右手边的抽屉。里面还有另外几张卡和一些高金额的发票。


  “好吧,柯克兰先生。”他开口,亚瑟只是把一个白色箱子拎了出来,扣动卡槽,白花花的钞票铺满了箱子。整整一箱,价值不菲。


  中年男人亲自将兄弟二人送到了警局外。




4.

  车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,亚瑟更不打算挑起话题。他知道弟弟的性格,正直、无私、善良。这是阿尔弗雷德珍贵的品质和性格。


  “我要下车。”阿尔弗雷德闷声说,他的手已经放在了车把手上。亚瑟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拒绝阿尔弗雷德就会跳车逃离。


  亚瑟将车停在了路边,阿尔弗雷德下车后的背影消失在了路口。亚瑟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,手表的指针声还在“滴滴答答”的转动。


  亚瑟梦到了十三年前的家。一家人坐在餐桌前,桌子上摆放着丰盛的食物和精致的餐具。本来严肃的父亲却露出笑容,母亲一如既往的贤惠,阿尔弗雷德阴沉的坐在亚瑟旁边。


  亚瑟轻声叫他,他没有看见阿尔弗雷德的蓝色的眼睛,取而代之的是猩红的眼睛。亚瑟震惊的看着阿尔弗雷德拿着餐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。


  亚瑟被惊醒,他快步走下车,在这座寂静的小镇中寻找自己的弟弟。大雨越下越大,像是贪婪的兽,妄想一点一点吞噬这座小镇。


  他踩着泥泞的道路,水花四溅弄脏了他的裤子。亚瑟凭借着记忆转入一个胡同,他在那看见了阿尔弗雷德。那个和梦中一样的。


  阿尔弗雷德漠然的看着匍匐在脚下的男人,他想要求救,可每想说一句话,喉咙里就会涌出一口鲜血。


  “我不想让你看他。”阿尔弗雷德终于开口,男人以为这位凶手可以大发慈悲放自己一命,可是没想到那只是恶魔低语。匕首再次刺进男人身上,他这次却精准无误的捅进了心脏。


  男人如同离水的鱼胡乱挣扎了几番,然后头慢慢倒下。


  亚瑟走上前,微笑着看着阿尔弗雷德,祖母绿的眼睛依旧流露光彩,好像根本没有看见那个死去的男人。


  阿尔弗雷德扑进他的怀里,贪恋的吸食着亚瑟身上的味道。亚瑟就像是避风港,温暖的小窝,令人安心。


  “好啦阿尔弗雷德。”亚瑟将手插进阿尔弗雷德金黄湿漉头发,把头发往后边撩过去,连带着露出的伤疤血液被雨水冲刷下去的还有犯罪的痕迹,“人渣是该去死。”他在额头落下一吻。


  “哥哥。”阿尔弗雷德用混沌的红眼睛盯着亚瑟的脸,“他是坏人。”,他用一种天真烂漫的声音甜甜说道,“我是一个警察,这是一个舞台。”


  亚瑟垂下眼睑,阿尔弗雷德像是一个孩子拉着他的手去描述警察抓坏人的故事,他仿佛沉浸在一场童话故事当中,一切都是为了衬托他的配角。


  “这是一个梦,阿尔弗雷德。”亚瑟轻声说。他的身体几乎飞了起来,双手抚摸着阿尔弗雷德的脸旁,“这是一个梦。”他说。


  阿尔弗雷德按住亚瑟即将离去的手,他再一次坠入了黑暗,重新置身在那个长长的走廊,他又开始了无尽的奔跑。




5.

  周边的环境唯一的光源只有一盏高亮度的大灯,刺眼的光让阿尔弗雷德还没适应的眼睛无法睁开,两位FBL严肃的看着他。


  “姓名。”女警官问。


  “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。”


  “有疾病史吗?”


  阿尔弗雷德犹豫了一下,他觉得大脑仿佛要炸裂了一般,“没有。”


  “真的没有?”男警察步步紧逼。


  “没有。”阿尔弗雷德颤抖着身体,艰难的回答。后面警察说什么他都没有在听清了,耳鸣和嗡嗡声终于占据了他的大脑,他恍然看见警察的动作变得迟缓,说话夹杂着电流音,眼前重复播放着大脑记忆碎片中的一幕情景。


  他感受不到了情绪的变化,像是一个旁观者,陌生的波动回荡在胸腔,他想要逃离,情绪猛的像炮弹一样轰进他的心脏,害怕和焦虑如同天罗地网笼罩了他。


  阿尔弗雷德又回到了那间阴森无光的房间里,一个女人向门口冲去,室外圣洁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,恶魔般的身影出现在女人身后,阿尔弗雷德猛然睁大双眼,就在水果刀要要落在女人身上后,阿尔弗雷德突然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。


  “阿尔?”


  谁啊。


  “患者失去意识目前原因是因为神经紧绷没有休息时间。家属要记住切记不要让患者压力太大,并且建议您去一趟心理科。”


  “我会的。”


  嗡嗡声又来了,阿尔弗雷德被压力再次摁在病床上亦或者是别的什么软软的东西。他吞咽因为喉咙的干涩,导致他咳嗽不止,模糊的视线看见了一抹绿,他晕过去了。


  醒来时自己躺在沙发上,电视冰冷的灯光散落在家具四周,毫无感情的电子音播报着新闻,曲奇饼干的香味让阿尔弗雷德的目光落在了桌面上。


  [目前死亡案例已突破四列。根据警方调查透露,死者为男性,45岁,死因为锐器刺伤心脏大出血而亡。希望市民在出行时注意安全,如果遇到…………滋滋]


  亚瑟怀抱住阿尔弗雷德关上了电视,他把羊毛毯往身上扯了扯,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让阿尔弗雷德靠在自己身上,却被反客为主。


  “睡吧。”亚瑟说。


  最后的光芒消失了,空气中只剩下雨声和滴答的雨落声。




  [一份医疗报告:姓名不明,年龄不明,病情不明,病因不明,监护人:柯克兰先生]




6.

  天空蒙蒙亮,阿尔弗雷德就已经醒来了,他木讷的看着周围。讨厌的电影院。他想。一个金发绿眼的NPC微笑着走来,僵硬的肢体想要触碰自己,阿尔弗雷德侧身躲开了。


  他的视角开始旋转,整个人脱离了自己的身体,旁观看着自己略过男人。走出大门后,清晨的微风让他清醒了几分,却又坠落在模糊中。


  阿尔弗雷德抬手拦了一辆车来到警局,值班人员诧异于来人时间之早,“13年前双亲致死案的档案我想看看。”他说。


  值班人员愣了一下,想起了那天地动山摇的动静,马不停蹄的调出档案,本来想要和阿尔弗雷德闲聊几句他执着的精神,却被来人的面无表情给吓退。


  阿尔弗雷德蹙紧眉头,疾步走出了警局。又在十分钟后,亚瑟来到了警局,他毫不意外阿尔弗雷德的举动和不寻常,就像是意料之中。




  一座废弃的别墅被建在山野之中,手电筒微微照亮了里面的场景,一大片陈旧的血迹、粗糙的粉笔印迹、布满蜘蛛网的桌子。


  阿尔弗雷德套上鞋套,摸索着进去,记忆中的场景和档案中的照片与客厅重叠。他致使之中都没能看清凶手的脸。但他发誓要为母亲洗除冤屈,亲手了结凶手。


  吱呀吱呀,木板被踩动。阿尔弗雷德警惕的扭过头,那个不认识的男人微笑直视着他。阿尔弗雷德并不认识那个人,心总觉的他很熟悉,就像是朝夕相处的恋人。


  他摇摇头打消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念头。大脑中机灵一闪,后续空白的脑海中,女人的脸显露出来,他瑟瑟发抖的瘫坐在原地,看着男人慢慢拿起刀捅进了女人的脖子。


  与此同时,他也扣动了扳机。


  如潮水般的记忆扑面而来。


  被撞倒的小孩是自己,男人是父亲,瘫坐在地的不是别人正是亚瑟。


  原来患有精神疾病的他分裂出了另一种人格,在生日宴会那天亲手杀死了母亲和父亲,亚瑟被阿尔弗雷德刺伤后也无力阻止。最后在他准备杀死亚瑟时被没有断气的父亲那烟灰缸打在了后脑勺。


  一切归于沉寂后,亚瑟伪造了证据,拨打了报警电话。于是出现在众人眼中臭名昭著的双亲致死案的凶手至今逍遥法外,亚瑟独立抗下了照顾阿尔弗雷德这份任务。


  因为亚瑟的私心,阿尔弗雷德长大后犯下的四起杀人案都没有查到真凶。但也有人发表过言论,死者虽为大,但生前不知道做过多少缺德事,要不是炼铜,要不是家暴。因为这些正义激昂的评论也是令阿尔弗雷德逃过一劫的原因。


  阿尔弗雷德的视线开始模糊,他跪在亚瑟身边,哭着大喊用手去堵住伤口,全部都是徒劳无功的举动。


  意识开始摇晃时,他又看见生日宴会上幸福的一家人,先是妈妈被阿尔弗雷德偷袭,爸爸反抗过程不想伤害儿子就只能看着胸口溢出鲜血,他让妈妈快跑,带着亚瑟快跑,又被水果刀捅进肺部。


  温馨的家庭成为了地狱。




  [距今13年的双亲致死案被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侦破。凶手系其兄长亚瑟·柯克兰,我们现在将镜头给向……]





  阿尔弗雷蜷缩在沙发上,慢慢熟睡。恍惚中他回到了旧房子,看见幸福的一家人嬉戏打闹,中间空空的椅子上好像一直都是空的,没有一个叫阿尔弗雷德的人存在过。


  

  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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